冬至大如年。同里人的冬至掺杂着“情怀”,是一个被浓厚亲情笼罩着的节日。在不少“老同里”的印象中,冬至比过年还要隆重。但凡说起冬至的美食,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“饺子”!而在苏州,冬至夜可不吃饺子,同里的冬至夜饭丰盛,讲究!
#吃一碗馄饨
在同里,有“冬至馄饨夏至面”的说法。古人有天圆地方之说,方方的馄饨皮代表地,中间包的馅就是天,包在一起是“天地不分、天地相融”的“混沌世界”。冬至节人们吃“馄饨”,寓意吃掉“混沌世界”,还一个清平世界。
#咬一口酱方
同里人一年四季要吃四块肉。春吃酱汁肉,夏吃荷叶粉蒸肉,秋吃扣肉,到了冬至时就得吃酱方。
这酱方好不好,关键就在于方不方,然后就是酥烂否。夹起小块酱方,送入口中,绝对是肥肉爽滑不腻,瘦肉香而滋润,肉皮入口即化,吞下去满口余香。
#围一桌暖锅
冬至,同里人家的饭桌上往往有一道独特的菜,俗称吃暖锅。包天笑《衣食住行的百年变迁》写道:"到了冬至,一年的秋收已毕,大家应得欢庆吃一餐饭。所以在冬至节的前夜,名曰‘冬至夜’,合家团聚,吃冬至夜饭。这时候的天气,已可以吃暖锅了,鱼肉虾菜,集于一炉。”
#做几颗冬至团
节庆期间,同里人往往都要磨粉做糕团,因为糕团隐含着“高高兴兴”与“团团圆圆”的吉祥蕴意,而“冬至团”的个头之大,可谓首屈一指。各种各样的团子里可以加上糖、肉、菜、豆沙和萝卜丝等馅,这丰富程度就连过年的糕团也比不上,也真应了那个“肥冬”。
#喝一杯冬酿酒
冬至夜,冬酿酒是必不可少的。冬酿酒一年只酿造一次,由米酒与桂花一同酿制而成,味道甜淡,清香扑鼻。斟酒入杯,酒香渐渐泛起、然后扩散,最后满室皆是暖暖的甜甜的香气,让人不饮先醉。冬酿酒的度数也很低,老少妇孺均能喝上两杯。
#来一碗红豆粥
冬至日吃红豆粥的习俗,在一千六百多年前就已经有了。在同里,人们还会在红豆粥里加入特有的芡实。芡实俗名鸡头米,是同里水八仙之一,以芡实加入糯米熬制成的红豆粥,口感软糯香甜,是同里人冬至餐桌上的红人。
#过一个冬至夜
有铜钿吃一夜,呒铜钿冻一夜。同里人将冬至的前一晚称为“冬至夜”,冬至夜是一年最长的夜,家家挂祖先像,祭拜祖先,小辈还要到长辈处拜谒,称贺节、拜冬,一切礼仪都和过年一样,所以称“冬至大如年”。“团圆饭”无论是冷盆热炒还是鸡鸭鱼肉,都要换上雅名,其中蛋饺叫“元宝”,肉圆叫“团圆”,粉条叫“金链条”,黄豆芽叫“如意菜”,鱼叫“吃有余”等等,每个菜都渗透着喜气。
从清甜甘冽的冬酿酒,再到婆婆做的冬至团,无一不带着同里的烙印。也或许只有这座千年古镇,才会把一个古老的节气,过得如此有情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