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造后的盐城电影院
充满年代感的老电影票
□记者 陈雪峰 程兰霞 文/图
盐城电影院始建于1956年,曾经丰富了一代又一代盐城人的业余文化生活,也曾点亮起多少少年心中的艺术梦想。如今,在原址改造复建的盐城电影院,怀揣初心,为盐城人民的美好生活增添光彩,正如一首歌中唱的那样:“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,没有一丝丝改变,时间只不过是考验,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。”
《刘三姐》首映万人空巷
年过八旬的盐城电影院老放映员宋忠马,现住在盐城市区大庆路影苑楼小区。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:“20世纪60年代初,首映《刘三姐》《停战以后》《夺印》《雷锋》等电影的时候,可以说是万人空巷,一票难求。”
19岁那年,从盐城师范学校毕业的宋忠马光荣参军,因为有文化,部队安排他学习放映技术。“那时放映员属于技术人才,全家甚至是全村都以我为荣,还有不少人到我家说媒。”复员后,宋忠马到义丰小学做教师,因为有文化,又有放映技术,被盐城电影院作为技术人才“挖”了过来。
“1961年首映《刘三姐》,排队买电影票的队伍一直排到了大马路上。这部电影当时被称为‘人美、歌美、景美’三美佳作,影片中热情、勇敢、聪明、美丽的劳动人民歌手刘三姐,利用民歌,鼓舞群众同封建势力斗争,大家都想到电影院一睹‘刘三姐’的风采。”宋忠马自豪地告诉记者,“那时候在盐城电影院工作还是很受人尊敬的,有时也帮人买电影票。”
放映技术不断更新
在早已渐行渐远的那个年代,放映员职业很光鲜,但工作一点也不轻松。传统放映设备不仅考验放映员的技术能力,还考验放映员的观察能力。胶片夹在两个齿轮之间高速运转,夹的力度非常重要,夹太紧会导致画面音效受影响,甚至烧片。有时出现烧片现象,有经验的放映员会迅速接上,观众毫无察觉。“两根正负极的碳棒好似电焊条,通过不停撞击,出现火苗,再经过凸透镜照到胶片上。放映员必须看着一个类似镜子的反射装置来观察火苗的大小,对两个碳棒的距离不断调整。一卷片子8至10分钟放完,为了无痕续上,两部机器10分钟一交替,稍微一疏忽,电影就断片,银幕就黑了。”宋忠马双手比划着说,那时放电影也是体力活,一场电影放下来,胳膊都累得抬不起来。
“当年父亲全神贯注放电影的样子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。小时候,我最喜欢送饭给父亲,可以近距离接触放映机,渐渐喜欢上了放电影,盼着自己长大后成为一名放映员。”3岁时就住在盐城电影院附近的宋晓华是宋忠马的儿子。宋晓华参军后也在部队学习放映技术,退伍后成了盐城电影院的一名放映员。“我除了放映,还检片、跑片。跑片就是为了使几家电影院能在同一天错开放映时间交换片子。当年的跑片员都骑自行车,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,争分夺秒。为了争取每一秒钟,大家都苦练骑车技术,力争骑得又快又稳。”宋晓华说。
20世纪八九十年代,人民生活条件渐渐好了起来,盐城电影院迎来辉煌时刻。放映机原用烧碳棒作放映光源,改进为氙灯,再后来启用数字放映机,放映效果发生质的变化,放映员工作也轻松了不少。宋忠马说:“两个放映员分别盯紧胶片,快放结束时,及时提醒对方接续,有经验的放映员在小窗口观察银幕的右上角。细心的观众会发现,在观看胶片电影时,银幕的右上角有时会出现一个或两个白圈,这个就是给放映员的信号,提示这盘胶片快结束了,该换下一盘了。如果稍微换晚了,银幕会出现‘321’的数字。”
亲历电影院升级变迁
前两天,宋忠马与盐城电影院老员工韦桂生、张国俊,专门结伴去看了改造后重新焕发活力的盐城电影院,记忆之手瞬间打开藏在老人们心中已久的封印:“盐城电影院初建时就是这样的,高大宽敞的平房,高度超过两层楼,青砖黑瓦,正门朝南、简朴大方。”
“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,发电、放映都是‘手动挡’,吃住都在电影院,但感到很充实,每个人都很敬业,尽量避免忙中出错出事故。”宋忠马清楚记得,有时候新片出来,场场爆满。拗不过热情高涨的观众,放映员中午不休息,加班加点,一直工作到凌晨。
20世纪90年代初,盐城电影院升级改造,原来的普通立体声改为六声道数字立体声,郭沫若先生题写的“盐城电影院”5个大字,以亮铜为材料,悬置于5扇窗户上方。“《阿姆斯特丹的水鬼》是盐城电影院改造过后放映的第一部电影,从荷兰引进,恐怖惊悚,非常震撼。”宋晓华说。
现在看电影早已不是单纯的看电影,用一个流行词来形容,应该是“观影休闲综合体”,订制聚会等各类增值服务,满足人们娱乐休闲多元化需求。盐城电影院相关负责人表示,再次焕发活力的盐城电影院引进展览空间、文化阅读、潮流文创等,打造高端戏曲人才培养基地,继续为盐城市民提供优质的城市公共文化服务。